北京故宫角楼。全亚军摄

英国泰晤士河南岸视角下的伦敦城。陆伟芳摄

日本东京浅草寺。胡安华摄

立冬刚过一周，对于北方的城市来说，天气渐渐寒冷，而在海南省的三亚市，热情好客的三亚学院师生与当地的暖意不期而合。

11月14日，由北京大学城市治理研究院、三亚学院三亚城市治理研究院和擘雅集团·擘雅研究院主办，北京市科学技术研究院、深圳大学城市治理研究院、贵州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和南方周末研究院协办的第二届“落笔峰全球城市文明与城市创新论坛”在三亚学院召开。

本届论坛围绕城市文明与创新，分设“城市文化”“城市治理”“智慧城市”和“城市规划”四个主题。参加大会的嘉宾有全国政协委员、人民日报原副总编辑张首映，江苏国际文化交流中心理事长、江苏省政协原副主席罗一民，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院长、城市治理研究院院长俞可平以及擘雅集团董事长刘瑞旗等。

城市文明与创新

不仅停留在建设层面

文明进步需要对话与交流。据工作人员介绍，“落笔峰全球城市文明与城市创新论坛”的宗旨和目标就是要促进世界各国城市之间的交流与对话，借鉴发达城市的治理创新经验，共同促进人类文明的发展。

在论坛开幕式上，三亚学院校长陆丹教授的致辞引发每一位与会者的思考。他提及，中国有过一段以“城市化”预期和大规模城市扩容为基调的城市建设；后来，至少是因为城市的土地、水、电资源及产业以市场为导向等难题，又有了一段“城镇化”建设；因为有了区域、城乡发展不平衡问题和节约化发展问题，才有了近来一段城市集群工程和美丽乡村建设的“兜底工程”。

不仅如此，“城市文明”这一话题也引起到场嘉宾的广泛关注与探讨。“城市文明是人类文明的重要源泉，不仅引领着人类文明的进步，而且创造着人类的美好生活。”俞可平认为，城市文明既包括历史传统、价值观念、精神面貌、审美标准、道德风尚、礼仪习俗和文化教育，也包括经济发展、科学技术、生态环境、城市规划、城市建筑、城市治理和公共服务。

在刘瑞旗看来，城市文明、城市创新、城市文化是全人类共同在探索、在关注的，那么，如何把城市文明发展得更好？吧城市治理管理得更好？把城市文化个性显现得更好？

“城市文明的程度，跟它的文化密切相关。文化是个性，文明是把不同的个性向更好的方向聚合形成城市的文明。”刘瑞旗介绍，“一直以来，我都专注于探索文化，探索品牌。2019年我曾谈到‘文化是习惯’‘品牌是记忆’，我们的习惯来自于哪里？天性和地性形成了我们的自然属性，这是文化；信仰和制度形成了人们的社会属性，这是文明；把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叠加起来，是门系；把门系和门系叠加起来，是人们的个性。”

此外，刘瑞旗说：“去年我们创建了擘雅研修班，围绕‘人类文明和整体思维’主题展开研究。今年开设了4个研修班，围绕‘文明多样性与中国特色’主题展开研究。未来，我们的研修班会持续开展下去，希望对社会、对人类有小的贡献。”

以三城为例

探讨城市文化个性

在14日下午的子活动擘雅城市文化论坛上，刘瑞旗与来自各地的专家学者继续就文化议题展开了讨论，具体围绕北京文化、东京文化以及伦敦文化展开了交流。

讨论中，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地副主任、北京联合大学北京学研究所研究员张勃认为：“北京这个地方”的范围、性质、地位、功能有变，附着于其上的北京文化需要放在时空坐标中加以界定。专家指出，北京文化是广大民众在历史发展进程中于北京这个地方创造、传承、享用的物质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的总和。

关于北京文化的认知与传承，张勃分享观点时说：“从空间上讲，北京文化是地方文化，也是国家文化；从时间上讲，北京文化既是过去的积淀，也是当下的创造和未来的基础。”

北京文化具有源远流长、多元融合的特征。“多元融合又呈现为具体的五个方面，即多类型、多民族、多地方、多层次以及多要素。”张勃说，“源远流长的古都文化、丰富厚重的红色文化、特色鲜明的京味文化和蓬勃兴起的创新文化构成了北京文化的主体。”

讨论期间，“开放”与“创新”的伦敦文化也引发专家学者的热议。上海师范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教育部重点人文基地都市文化中心研究员陆伟芳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伦敦城市文化呈现出开放、包容、多元的特点。伦敦由多元化的族裔构成，还是一个多元文化共生之地，比如：伦敦居民使用的语言达500余种，伦敦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时尚、理念、艺术、音乐、生活方式等。”

“开放、多元的社会结构，宽容的社会氛围使得社会具备更强的文化包容力，从而有利于创意文化的发展。”陆伟芳说。

除此外，关于东京文化个性的探讨也同样精彩。有专家认为，花道、书道、和服等传统的东京文化与动漫、漫画、游戏等现代的东京文化共存。

在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博士生导师、二级教授，中国社科院城市政策与城市文化中心研究员李国庆看来，东京文化呈现出时空多元性。“当地通过提升丰富多彩的文化功能区魅力，强化艺术文化都市东京的影响力；构建人人享受的艺术文化社会基础。”李国庆表示，东京还通过尖端技术和艺术文化的融合，发展创意产业；以东京的艺术文化力量激发都市力。

城市举办奥运会

将赋能城市文化创新

此前，有网友问到，中国北京、英国伦敦、日本东京办奥运会跟城市的文化个性有什么关系，会对这个城市留下什么？

对此，刘瑞旗分析称，当人们思考城市如何把奥运办得精彩，给世界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个问题之前，应该先要问问城市为什么要办奥运？奥运非办不可吗？

“奥运是一个‘品牌’，无论从它的历史传承、国际声誉、世界影响力、参与人群、受欢迎的程度，它都是当之无愧的世界顶级平台。”刘瑞旗说，“无论国家和城市是出于发展经济的需要，还是渴望提升它在世界的话语权、影响力，亦或者借机突破文化创新，都可以借助这个第一的‘品牌’来实现目标，崭露头角。而我们在明确了城市举办奥运的初衷后，才能进一步思考如何来实现我们的目标，这就需要通过文化的方式来做好一场奥运会。”

对此，李国庆也表示，奥运会是体育与文化的盛典，他说：“奥运会其实并不仅仅是一项体育活动，还是一项承载着文化交流，展示本国本民族艺术成就的盛会。”

“奥运作为稀有事件，对东道主经济增长的拉动效应难以循环累积，但是文化遗产的影响却是长久的。”李国庆表示，奥运会对举办地居民幸福指数产生直接影响和间接影响，其直接影响体现在竞技欣赏提升愉悦感、竞技理念提升公平感、全民健身提升健康感、爱国情怀提升自豪感；间接影响体现在经济发展提升富裕感、绿色奥运提升舒适感、人文氛围提升文明感、科技成果提升现代感。

《 中国城市报 》（ 2020年11月23日  第06 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