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的北京大兴凤河两岸，一片银装素裹，一派怡悦气象。12月18日，大兴区长子营镇凤河文化大会在简约而热烈的气氛中举行，《庆丰收》《凤河岸边长子营》《白庙音乐会》《神叉老会》等非遗项目表演外赢得与会者的阵阵喝彩。活动的吸睛之处是《凤鸣上林苑与乡愁大槐树》（光明日报社出版）新书发布，该书是“凤河三部曲”的第三部，也是凤河传说非遗项目的理论之基和扛鼎之作。会后，大兴区融媒体中心记者从四个方面对课题牵头人卫东海博士（原大兴广电中心副主任、《大兴报》总编辑、社长）、阮海云博士（北京联合大学副教授）、侯文学所长（大兴文物管理所）、李万兴部长（大兴区长子营镇党委宣传部）进行了采访。从采访的框架和逻辑结构中，我们真正感受到了新国门下非遗的文化自信和文化资本的力量。
问：凤河传说已经成功申遗，您是如何带来研究团队挖掘沉淀在民间的传说，而且对传说的意象是如何进行解构的？
卫东海：凤河传说的魅力，就在于时间跨度长、传播范围广、层累内涵深，叠加体验多。那么，我们对凤河传说的元逻辑起点是如何看待的呢？我们认为，凤河传说与任何一个系列传说的逻辑结构一样，多应当是传说核、基本意象、初始意象和集群意象展开的多层次传说集合体。传说核（母体）是凤凰，一个最吉祥、最和美的文化本体；基本意象是以凤凰为中心，以凤凰故事发生地的团泊、团河行宫、南苑、南海子、皇家苑囿、上林苑监及其所辖的蕃育署为承载地，衍生出与凤凰关联的无数传说、故事；初始意象是由此生发出来的凤凰悲情、人文和谐、大爱纯洁、天堂乐园、灵音祥瑞、家园乡愁、诚信守义、文化认同等多个维度。除此之外，属于集群意象，凤河流域和凤河源头形成的数百个传说、故事，则是意象展开延续而成的故事集合体。目前收集到的非孤证的、民间认可的、有稽可考的凤河传说核及其基本意象传说版本就达18个母体性版本。
凤河传说的传说核是凤凰，这也是任何传说必须要找到的原始“基因”。传说核引发出来的基本意象是构成传说最原始、最基本的基调，也是传说最根本的底色。
“凤凰”传说核的基本（原始）意象和初始意象进行研判析分，基本（基础）意象确立为苍凉壮美关切，把这种最为高贵的色彩确立为基本（基础）传说的基色，是有其原因的。其一，凤凰是吉祥幸福的图腾，美丽凤凰的遇难给人留下的精神压抑是巨大、情感创伤是无限的；其二，草原文明对农耕文化生态造成的破坏力、特别是在“两种”文明交汇地的大兴，北方少数民族造成的凤凰悲情留在心里的创伤也是巨大的；其三，社会境遇和美好象征的凤凰在不应该的殉难中带给大兴人及其后世的忧伤同样不可估量。
问：《凤鸣上林苑与乡愁大槐树》课题把凤河传说非遗的意象解构确立为一个基本意象、六个衍生意象。您给我们详细解读一下其中的意蕴。
阮海云：先从苍凉壮美的的基本意象说起吧。苍凉是一种负性基本情绪，由诀别、分离、丧失和牺牲等引起情绪共振，目前收集到的版本有四个，四个版本讲述的哀婉色彩基调基本上是一致的。就体例来说，属于传说性质的有3个，文学类版本1个。四个版本均以凤凰涅槃为终极，引发苍凉的主体是辽国、金国、清代而没有明代，这里可能有一个讲述者的倾向性问题——农耕文明对草原民族的偏见，当然是猜测，但大兴这块土地确实是辽、金、清代北方民族的军事重镇和京师要地。
我先从体例谈一下基本意象的四个版本。
第一个版本，口述的题目叫做《凤河传说》，叙述的是辽国的王爷乱箭残忍地射杀了凤凰，凤凰掉落的那根五彩尾羽化作一条波涛汹涌的长河，这条长河叫做凤河。此传说由亦庄镇的张有才先生和大兴报编辑何立轩同志收集整理，官方采育镇人民政府的《采育镇志》已经收录。张先生是大兴的文化人，整理后的传说美中不足是书面语言了一点，从淡了口头语言的通俗叙事，但版本能够尊重民间原意，保持传说的逻辑框架。
第二个版本，口述的题目叫作《蚂蚁祭凤》，以蚂蚁祭祀凤凰的叙述，描述的是大金国完颜洪烈王爷乱箭齐发射杀了可怜的凤凰，受伤的凤凰因失血过多坠落在海子里不远处的水泊化成两股水柱，后人把这汪水泊称之为“团泊”，团泊就是凤河的源头。
第三个版本，口述的题目叫做《南苑沙龙祭凤》。描述的是大清顺治年间，大清国演武中，休闲的士兵因奖励机制积极捕杀南苑的飞禽走兽，射杀凤凰。突出的是凤凰的悲剧，强调凤河源头的南海子。
第四个版本，口述的题目是《凤河的传说》，是以文学的叙事写成的，长篇幅只适用于文学创作活动，不适用于口口相传，是传说的变体，是对传说之一的进一步文学加工。2014年收录到青云店人民政府编著的《青云店故事汇》，创作者不详。
问：作为凤凰本体衍生出来的悲情意象，规定并影响着凤河传说的基调，基本意象之下，有圣洁大爱、家园乡愁、忠厚仁义、灵音祥瑞等六个初始意象。这些意象具体内涵如何理解？
卫东海：几个文化单元的发展脉络永远都是基本意象内在和外在的表现。不管它是那一个版本，哪一个层次的意象，都会让听讲人群内心深处泛起一种凄婉的色彩，这就是凤河传说集合体的魅力所在。
一是圣洁大爱的德行伦理意象。庄子《秋水》里，凤凰是纯洁高尚的象征。《老子》的大爱是“上善若水，大爱无疆”的行为，与西方“博爱”“无疆”相似，是最高级的爱，无穷、永远，没有止境。 传说以《孝庄太后、苏麻喇姑与康熙》的故事表达了孝庄皇太后对康熙深沉的大爱，苏麻喇姑对主子无言的爱。真诚而深情的影视对话堪称经典的对话。
二是人文合谐的生态美学意象 。凤凰饮甘霖、栖良木，居秀水山泉，体现了天地自然、人文和谐的美好生态环境。作为皇家苑囿的南海子，自辽以降直至晚清，将人文合和体现得淋漓尽致，是帝王离宫别苑的人间仙境。凤尾说和吞牛泉传说就是基于帝王苑囿的大美生态演绎而生。
三是家园乡愁的生命伦理意象。家园感、乡愁意识实际上是传统文化中祖先崇拜的集中体现。人格化的“祖先”被想象出来作为最高的存在体现为家族本身，“祖先”已经超越了具象形态，以“图腾式”的方式呈现在人们的日常生活劳作中。凤河传说以凤凰携槐枝、思乡鸟寻根、打锅牛、小脚跋复形等口传故事形式形成有机的诠释。
四是忠厚仁义的信仰伦理意象。关于关公的传说，在大兴区和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流传非常广泛。在凤河流域的村庄我们发现，在瀛海镇、荣华街道找到具有相同的"情节单元"使关公护凤成为传说，而在长子营镇、采育镇却被发展成为故事。传说与故事交互使用，使得关公、凤凰、上林苑融为一体，这也是乡愁文化重要的历史依据。凤河流域关于关公与凤凰的关系有两个版本。第一个版本关公显灵。第二个版本关公显圣。事实的来源与明代永乐年间，上林苑及其所辖的长子营、采育、青云店各个村都有关帝庙有关，关帝庙供奉的是“武圣人”关公关老爷。
五是灵音祥瑞的艺术美学意象。凤是风鸟，凤同风，“风”是自然生成的音乐创造者，凤凰也就被民间视作音乐鸟。《吕氏春秋·古乐篇》《吕览·古乐篇》均有“正风乃行其音若熙熙、凄凄、锵锵。”“帝颛顼好其音，乃令飞龙作乐效八风之音。”灵音祥瑞以广为流传的《百鸟朝凤》传说承载了初始意象。
六是“七十二连营”定格的道义伦理意象。“七十二连营”传说收集到的版本基本有四类，也就是四个主要版本。第一个版本：清光堵二十六年（1900年）八月初某日，南苑地区义和团组织团兵把清武卫军在大粮台的屯米运往南宫村。这个故事版本特别多，有的说是英国军队牵头的，还有的说是日本人单干的，还有的说是意大利军人伙同德国军人干的等等。但故事的目的告诉大家，凤河流域山西移民过来的村庄非常多。从流传的版本精确、生动形象的角度看，青云店镇民间的叙事非常精彩。第二个版本，主要是五台八庙七十二连营吓退日本兵的传说展开，第三个版本，围绕义和团抗击八国联军故事展开叙事，口传深度有趣，情节曲折，富于传播力，载入《大兴县志》。第四个版本，也是围绕义和团抗击八国联军的，与以上叙事基本大同小异。
问：“非遗”从2003年提出到现在，走过了20个年头。盘点历程，从当初的鲜为人知到现在的广为人知，从认知的“冷”到推广普及的“热”，党的二十大之后，文化建设进入了“新时代”，“文化软实力”“市场竞争力”“非遗的魅力”“让文化活起来”“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等等，凤河传说非遗的总体特征与非遗向度彰显出怎样一个包容大气的特征？
李万兴：凤河传说的总体特征我可以用广延的时空、开放的结构、多重的内涵、醇厚的民俗、民族的融合五个词汇来概括。
先说第一个、广延的时空是如何体现在历史长时段积淀中的。
凤河传说源远流长，流域宽广。到今天，在西红门、瀛海、黄村、青云店、长子营、采育镇和河北廊坊的安次区，无处不有凤河传说，文本与口头叙事倾向也呈现出愈来愈复杂的情形。
第二个特征、开放的文化结构如何体现在核心结构的生长点上的。凤河民间传说的生成发展，都是以比较定型的核心结构( 情节)凤凰为标志，构成传说的原始形态。这种核心结构是一个开放性的“活”的系统，由此引出众多的生长点，这些生长点在传说历史演进的生命场中，与不同时代不同村构成的不同的社会群体( 创造主体) 相结合，便形成一个突出的特征，这就是情节不断生成，不断扩展，不断追加，逐步由少而多，由简而繁，由单一型变成复合型，从而使整个传说呈现出蓬勃的生机和庞大的规模。
第三个特征、多重的内涵体现出文化元素不断交融的态势。
凤河传说由于生成年代久远，不断地接受纵、横多方面的积淀，成为具有多重精神内涵的永定河文化的活化石。每一个传说，它的每一个主要情节都可以由表及里，进行多层次的拓展。在传承中发展，在发展中传承，两者浑然一体，不可分割。挖掘非遗中的真、善、美，让人们的心里充满阳光、充满温暖、充满快乐，构建凤河流域人群共有的精神家园。
第四个特征、醇厚的民俗如何以“层累”性完成时代性叙事的感动。凤河民间传说在千百年的流传中，由于受到群众的由衷喜爱和积极哺育，他们不断地把自己对社会现实的认识，从现实中积蓄起来的爱憎感情，以及对生活的愿望和理想，注入其中，在改变叙事方法上，不断加入自己的价值观、民俗信仰、个人倾向，以更加积极的姿态融入传说情节，显示出醇厚的民俗在故事情节的感动。
第五个特征、地域的特殊、永定河水域体现出文化的包容。
北京自古以来就是草原文明与农业文明的交汇地带，两种文明之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融合包容。凤河传说作为北京西山永定河文化带非遗文化的有机成分，在悠久的历史发展中，一直吸吮着北京母亲河的乳汁，形成了具有鲜明民族特色的包容性、吸附力。
问：凤河传说以凤河核心区长子营镇为中心，聚合了西红门、瀛海、青云店、采育等乡镇，在学术支撑、传说收集、田野调查、记录梳理、文化展示上，使得“凤河印象”影响力日渐强大，“凤河传说非遗”迈向资本化的道路有哪些特色可供结合？
侯文学：这里涉及的视角非常多，是一个多元化的时代命题。
第一，凤凰的文化符号富有历史的厚重感。凤凰诞生的凤河源头有“南苑”“南海子”“皇家苑囿”，凤凰衍生的流域有“百鸟朝凤”“上林苑”“番育署”等。南海子是辽金以来中国封建社会后期都城政治功能的有机承载，后渐变为寓游猎、演武与理政于一体的综合性皇家苑囿。上林苑监是明代在南苑区域专门设置的对苑囿和所辖十署（后裁并为四署）管理的行政机构。上林苑之名始于汉代，专为帝王游玩和打猎之所。明永乐初年，凤河流域设置“蕃育署”，属上林苑管辖。为宫廷筵宴和宫廷生活的“菜篮子”“米袋子”“肉筐子”。这些文化符号，附着大兴国际机场的辐射效应外溢，推介大兴，引流网红，广而告之甚为抢眼。
第二，文化意象聚合起诸多资本要素加以整合。“乡愁记忆”“明清大移民”“大槐树”“精神家园”“明廷筵宴”等，揭示了凤河文化在振兴乡村战略中潜藏的文化含量。明代洪武年至永乐年间，仅山西就有18次大的移民，还不包括山东、河北非建制的移民。凤河流域聚集了明清山西大移民的集体文化记忆。百姓习惯用“五台、八庙、七十二连营”来概括移民村庄的数量和特征。以永定河为纽带连接起来的晋蒙京津冀，地缘、情缘、业缘之故，将不断抬升大兴的知名度和美誉度。
第三、凤河传说可塑性强，易于文化集散地建设。凤河传说是一个集合体，以“凤”为传说核衍生出关于凤凰的种种故事传说等，这些都是凤河传说系列中与新国门“金色凤凰”紧密关联的精美故事，蕴含着美丽凄婉的乡愁、守信的道义、音乐曲艺的精神灵觉、宫廷苑囿的庙堂高雅、大爱无疆的绝壮凄美。凤河传说是充满正能量、健康向上的、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故事、传说集合体，能够增强新国门意识，提振大兴的文化自信。
第四，传说的历史性和历史性的传说还原了人文场域。绿色、生态、低碳、休闲是凤河流域历史、现在以至于将来的人文场域。永定河是一条名字最多的河流，清康熙三十七年 康熙帝赐名为“永定河”。凤河是永定河农业生产的“晴雨表”，凤河流域优美的原生态自然环境，丰饶的农业物产，深厚的民俗文化底蕴与多样、健康、科学的生活方式，酷爱民间艺术的民风，载入正史的文化古迹等等，共同构建起了文旅互补的浓郁氛围。
问：文化品牌展示的是历史，服务的是现实，引领的是未来。凤河传说的时代价值如何看待，凤河文化品牌体现了凤河文化怎样的社会影响和时代价值？
侯文学：凤河传说非遗浓缩着大兴乡土之美和人文之美，沉淀着价值理念、道德规范和共同社会心理认同；乡愁是凤河明清移民文化的底色。乡愁增强了凤河乡村的凝聚力和人际的吸附力，这便是凤河文化传播的最大公约数；凤鸾和鸣，天籁清音，在凤河流域已经成为国家级、市级非遗传承的民间音乐艺术符号和代名词，日渐显现出生机勃发之态，如白庙村雅乐、李家务道教礼俗音乐、五音大鼓、中幡大鼓等等，利于促进大兴传统音乐曲艺集散地的打造与形成；凤河边际的麋鹿文化节、月季文化节、西瓜节、桑葚节借势文化赋能的东风，能够为凤河流域经济发展增加丰厚的文化附加值；凤凰传说意象，随着新大兴、新国门建设，不断唤醒京津冀协同发展的地域文化审美取向和艺术价值，唤起越来越多的京津冀文化交流融合。
问：凤河流域因其独特的历史渊源，文化形态上充满了神奇的迷离色彩。文化底蕴、习俗民风、宗教信仰、价值取向之间始终存在着错综复杂的关联密度.在突破史料支撑的“瓶颈”上是如何实现多视角转换的？
卫东海：史料的调度单靠正史是不够的，特别是民间文化的开掘，这么多年了，我们以历史考证、田野调查二者结合的方式，按照社会学价值中立的方法，努力从地名、旧物遗存、家谱、祭祀、民俗、地方戏曲、口头传说等维度，尽可能梳理根脉、析解源流。口述资料是口述研究法的应用，能够在主流话语之外的公共话语系统中追寻更加真实的历史脉络。地方史志里，文化元素的内涵往往隐藏在动态表象的深层，可以弥补一些所需。同时我们还挖掘了移民地的馆所碑铭、祭祀墓表、明廷档案，比如李华的《明清以来北京工商会馆碑刻选编》、史若民的《平、祁、太经济社会史料与研究》、山右临襄会馆为油市成立专事碑记等等。墓志是研究大家族较为可靠的资料，散见于清档中的资料屡屡可见，清档中的资料记载，其中有些是以奏折所列，有些是以说帖存档，可用价值极高，是研究凤河移民文化不可或缺的资料库，这些也是我们的关注点。这里还强调一点，个别野史加以合理省鉴，或可以补正史、国史之不足。如《清稗类钞》。
问：文化遗产是新一轮区域竞争的核心优势，在今天北京“四个中心”建设中，在乡村振兴战略中，非遗资本化如何实现，转化维度的具体路径有哪些？
阮海云：民间非遗的传承和转化应当纳入大兴区村镇总体发展规划,使存留在广大农村的、丰富的文化遗产形成内聚力、竞争力。
目前凤河非遗的转化上也多限于一般意义上的文化交流，京南新大兴、首都新国门文化形象的“铸造”，还必须紧盯几个“关键点”。一是品牌构建。区、镇、村三级要把品牌战略系统理念渗透于文化建设的整体规划，把创建凤河文化品牌纳入永定河文化建设的总体发展规划。进一步树立“品牌资本”意识，将地缘、体制和经济优势转化为文化聚合和文化创新。二是机制融通。凤河流域涉及多个镇、几百个村庄，不是一个村、一个企业的事情。建立多元化投入机制，完善产学研合作机制、优化服务体系及营商环境。建立非遗IP素材库，构建以非遗IP为核心的非遗标识系统，打造集知识性、高科技性、娱乐性、互动体验性于一体的特色旅游产业高地。三是市场要素。非遗转化的可持续，关键是“活”。资助鼓励流域村镇民俗户、精品民宿企业、非遗组织建立多维度、多层次的传承体验，展示、营销窗口和基地，推进凤河非遗传说非遗与全域旅游融合，助力乡村振兴。四是传播立体化。凤河文化和品牌传播，不仅要兼顾传统媒体的严肃叙事，也要偏重新时代大众传媒的“接地气”特点，以科技手段加强传统媒介与新媒体对文化资源的适配组合，实现文化品牌的高质量传播。
（文/赵亮 任鑫 张岩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