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长途奔袭两小时,去听了一场15分钟的“训话”式总结。

25日,中国女足离开了东京奥运会小组赛前两场比赛地宫城,来到距东京不远的横滨,准备小组赛最后一场对荷兰队的比赛。

当天下午,女足在横滨的三泽公园足球场展开训练。当记者从东京的奥运媒体中心乘媒体大巴、出租车辗转两个多小时来到这处位于安静居民区的球场时,却看到这样一幅景象:队员们围成一个圈,在听主教练贾秀全“训话”,几名助教和工作人员也在旁听。

7月25日,中国女足主教练贾秀全在训练前与全队讲话。新华社记者林昊摄

由于防疫规定,记者只获准在球场看台上观看和拍摄。虽距离并不远,但大风依然让记者难听清贾秀全所有的话。

即便如此,从贾秀全和女足队员们的严肃表情以及他数次提到赞比亚前锋班达的名字,不难猜出贾秀全正在总结前一天的比赛。

在首场0:5大比分输给巴西队后,中国队在24日的比赛中4:4憾平赞比亚队,出线形势告急。在与赞比亚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贾秀全表示球队会好好总结,“还有一场比赛,我们依然有希望。”

27日,中国队即将在曾经举办2002年世界杯决赛的横滨国际体育场迎来小组最后一个对手、也是本小组中世界排名最高的荷兰队,只有取胜才有出线希望。在班达之后,中国队后防线将面对荷兰队前锋米德马。她和班达一样,两场比赛进了6球。

“老队员、新队员都有可能犯错误”“没什么,漏了就漏了,下场不漏或者少漏就行了”“想想怎么放手一搏”……在25日训练现场,从记者能听到零星话语中,可以听出贾秀全在努力为队员们减压、给她们鼓劲。

在对赞比亚的比赛中打进4球的王霜站在贾秀全身边。她背对着记者,因此记者一直无法看到她的表情。但与大多数队友一样,她多数时间低着头,像听老师训话的学生。

7月25日,中国女足主教练贾秀全在训练前与全队讲话。新华社记者林昊摄

贾秀全平时很少发火,这次却没搂住。讲到最后,他明显提高了音量:“加油吧,姑娘们。四年一届的奥运会,多不容易啊。想再要参加,要花费巨大的力量,才能亚洲出线。现在已经带领大家出线了,就在这个舞台上了,你要怎么样去表演?跳得漂亮一点,球踢得利索一点,放得再开一点。”

2021年7月25日,日本横滨,中国女足队员在训练中。新华社记者林昊摄

贾秀全结束总结后,球员们一起鼓掌并喊了一声“加油”,分成几组开始训练。这时,训练开放给媒体的时限已到,记者被工作人员“请”出了球场。

当地时间傍晚6时30分许,中国女足走出训练场。贾秀全率先上车,坐在了前排座位上。落日的余晖中,大巴缓缓离开。中国女足能否继续东京奥运会之旅,也许如贾秀全刚刚所说,“两天后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