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手把手示范男演员该如何“掐脖子”,怒吼的台词如何拿捏腔调。2020年成立的星光映美,是西安首批做短剧的公司之一。
影视基地高峰时一天有5个剧组同时拍摄。
两位演反派的群众演员在戏份结束后默默站在角落观察。
一部年代剧拍摄现场,女主认真演绎。
在灯光、设备的包围下,女一女二在片场飙戏。
在片场,导演正高效地推进拍摄工作,努力生产出爆火的短剧。
短剧现场,导演正在从监视器中看拍摄效果。
工作人员正在紧张地进行短剧的后期制作。
20世纪80年代,西安曾以“西部电影”闻名全国。如今,它崛起为中国“短剧之都”。截至2024年,全国约60%的微短剧由西安制作生产,数量和热度均居全国第一。
从古代市井到现代都市,造梦工厂影视基地涵盖了150多个风格各异的拍摄场景。
占地1.5万平方米的造梦工厂影视基地,依托沣西新城新泥河村原废旧纺纱厂房改造而成。
在“短剧之都”西安,一场极速切换的光影游戏悄然上演。从晨光初照的片场到星光熠熠的布景,每一帧都凝聚着幕后群演的汗水与坚持。我们跟随剧组沉浸其中,体验一场“南方来客”的入戏之旅——当镜头对准特写,有人发光,也有人虚焦,但每一个瞬间都值得被铭记。这,是关于一群普通人逐梦光影的真实片段。
西安人的戏剧基因,是藏在骨子里的。
当地人总是津津乐道于这里走出了张艺谋、张嘉译、闫妮等影视圈著名人物,人潮拥挤的非遗特色街区永兴坊,随处可见《装台》《长安十二时辰》的剧照,见证了众多剧组在此记录市井烟火。
随着西安“短剧之都”的声名鹊起,我们发现,西安人不仅能驾驭长篇巨制,还能把短剧玩得风生水起。于是,我们这群步履匆匆的“南方来客”,决定在行程里入乡随俗地体验一把当“演员”的乐趣。
第一次见面,我们就被短剧的“速度”所折服。
来到星光映美剧组,早上8点,就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拍戏用的台球厅门口。灯光、摄像密密麻麻围了一圈,主演从车里下来,镜头跟进,画面拍摄结束,车辆立马开走。导演说,在短剧里,车是按照“小时”租的,拍完即撤。按照这种节奏,一天下来可以拍完20场戏。
第二个印象,是短剧的“密度”。
在造梦工厂影视基地,有150多种不同风格的场景,一天五六个剧组同时开工,从现代戏到年代戏、古装戏,移步易景,身处其中如同经历了一次时空穿越。上一秒还在做着实验,下一秒就穿越到了上世纪80年代当起“卖货郎”,再下一秒,又来到古色古香的宫殿门口,体验一把古人刀光剑影的人生。
人生的密度,仿佛在这些变幻的场景中不断加大。有意思的是,比起还原度极高的长剧,短剧的场景相对简单,但同样藏着设计者的巧思:老照片要有纹理,药房的药材标签要准确,置景时为剧组留出拍摄空间……
第三个印象,则是短剧的“精度”。
相比于全景和远景,短剧喜欢用特写。镜头放大了人物的表情,让每一个细微变化都纤毫毕现。在星光映美剧组,无论是导演、演员还是摄像,哪怕是在剧里一闪而过的群演,都对每一个镜头灌注了百分百的心力。导演手把手示范男演员该如何“掐脖子”,怒吼的台词如何拿捏腔调,非专业出身的群演难免有表情不到位的时候,导演会严肃强调入戏的重要性。
演员原晨是这部剧的男主角。他说,“我虽然演过很多男主角,但这次最特别的是,男主角是个反派。”为了演好这个反派,他提前看了很多演员饰演的反派角色找感觉,在片场才能收放自如。
有人活在特写里,就意味着有人永远虚焦。在片场,你可以看到这些虚焦的人更生动的一面:为了一个3秒的镜头八点就到了片场,戏份结束后蹲在角落默默观察,为了争取有台词的角色而努力着。也有一些东西并不经常被人看见,比如造梦工厂里,为了一个被虚焦镜头一扫而过的置景,负责人黄建艳专门跑到外地向专业剧组学习。
在短剧“爽到极致”的主角光环里,我看到的,是细微处藏着的那些平凡人默默付出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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