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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春运,热辣滚烫

2024年02月26日 23:59:24 来源:中国交通报 作者:温晓俊

今年春节期间,我跟家属的行程大致可分为三段,北京—山西,山西—河南,河南—北京。整体的感受可以用新近流行的“热辣滚烫”来形容,一路上既有买不到车票的焦虑和候补告败的失落,也有车上坐立不安的窘迫和饥渴难耐的煎熬,但更多还是想方设法买到票后的惊喜和克服重重困难后平安抵达的满足。

由怀仁前往焦作,太原南站便捷换乘。 温晓俊 摄

车票焦虑笼罩了整个春节

就在年前,我的家乡山西怀仁有了北京直达的高铁,这意味着从北京出发,2个半小时就可以轻松抵达家门口,终于不用跋山涉水地回家了。我们提前算好抢票日期、调好闹钟,等着放票的瞬间分头行动、一举拿下,可现实却是双双扑空。亲眼见证开票即售罄的场面后,二人只好灰溜溜地添加候补订单。

不出所料,由河南焦作返京的抢票过程也是同样的窘况,只能候补。等待候补结果的过程是焦虑的,而这样的焦虑笼罩了整个春节假期。

眼看就要过年了,回山西的车票仍没有着落。腊月二十六中午,我突然收到一条12306发来的短信,下意识地以为候补成功了,开心得差点跳起来,结果定睛一看是候补失败的通知,心情瞬间跌入谷底。随后,我们决定调整候补策略,尝试候补北京北站至大同南站的车票,这一区间是首发站至终点站,虽然回家折腾了点,但候补到的概率也许会大一些。果然,没过多久就候补成功了,既惊又喜的二人风风火火赶上当天晚上19时的列车。

也许是都要回家过年了,车厢内旅客的好心情都写在了脸上。刚找到座位,邻座的大哥就主动帮我将笨重的行李箱放在行李架上。那天的车厢异常拥挤,大家你帮我、我帮你,落座效率非常高。正准备坐下来,一位年轻的女孩突然走到我跟前说要换座,原来是相隔3个车厢的家属请求邻座女孩与我换座,确认到达站一致后,对方爽快地答应了。我连声道谢,随后向前面的车厢挤去。

到达大同南站已是21时,这时已没有回怀仁的大巴或火车,我们决定就地留宿,次日再想办法回家。出站后,我熟练地拉着家属穿过重重“到哪呢?打车不?走哇?”的问候,径直走向出租汽车候车区并顺利打到去往住处的车。

第二天一早就要从大同回到怀仁乡下的父母家,权衡多种交通方式的便捷性与性价比后,我们选择了网约车。司机一路话不多,快到高速公路收费站时,却突然张口要小费,说是异地拉客返程不仅要交13元过路费,还得空车跑,具体给多少钱完全随乘客的心。我赶忙私信坐在身旁的家属,这样的里程空车返回是否亏本?如给小费,多少钱合适?最终,二人虽然认为司机的行为不合规,但还是在下车时给他发了一个15元的新年红包。

在11个小时的大巴上极限赶稿

直到正月初七,焦作返京的车票还是没有音讯,我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随后,我们又迅速调整了购票策略。

本着思路打开的原则,我们先查看了郑州到北京的机票,结果被2人共5000多元的机票劝退。“郑州是全国铁路的枢纽,到北京的车次很多,候补成功率可能会高一些,可以先从焦作到郑州再乘火车。”家属边说,边打开12306,一天120多趟车,总能补上的。最终,我们共挑选了15个车次候补。

“要不租个车开回去吧!”家属又生一妙计。我点头如捣蒜,随后打开某租车平台查看一番,发现最便宜的车每日费用仅128元,但是异地还车还要加收每公里1元的还车费,焦作到北京往返共1400多公里,再加上128元的租车费,至少得花1500多元才能回来,代价略高,这一方案也被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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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州长途客运中心站候车大厅写稿。温晓俊 摄

正月初八上午,依然没有12306的任何消息。为了稳妥起见,我们决定边等候补结果,边购买郑州到北京的大巴车票保底。下午,候补信息接二连三,都是失败。直到最后一个候补订单——第二天0时47分的车票也没有候补成功,我们才彻底死心,踏踏实实准备坐大巴。

比在大巴上坐11个小时更煎熬的是,我还有一篇重要的稿件当天下午截稿。本打算写稿的日子捣鼓了两天车票,我不得不被迫在大巴上捧着手机极限赶稿。没有充电宝,手机电量很难撑得住,为了节省电量,我决定在下个服务区买一支笔,先写在本子上,再誊到手机上,最后传回编辑部。

大巴11时发车,1时左右停靠在原阳服务区,只有20分钟的午饭时间。我顾不上吃饭,先冲下车买了一支中性笔,上车后才发现刚买的笔是三无产品,出水断断续续无法顺畅写字。我只好快马加鞭地捧着手机继续写,争取坚持到下个服务区能买个充电宝。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没到下一个服务区,我的稿子就快写完了,这时车程还未过半,手机电量还剩30%,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大巴到下一个服务区时,已是17时。肩颈和坐骨神经疼痛难忍,我们迅速下车舒展了10分钟,继续上车坚持下一个4小时。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睡着了,一睁眼天已经黑黢黢,无边无际的黑夜滚滚而来,望不到尽头。

大巴上不开灯,车厢内亮着的手机屏幕格外清晰,虽然我的手机电量已耗尽,但前面乘客的手机一览无余,有的刷视频,有的看电子书,有的聊微信,但是看导航的人最多。一路上,我跟家属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也是围绕导航——看看还得几个小时咱能到北京?

终于,22时左右大巴到达北京六里桥客运站,薅下被挤得变形的行李箱,我们顺利拼到了回家的车。7时从焦作家里出发,16个小时长途跋涉,终于在23时回到北京的家。

曲曲折折的,终归是回去又回来了……

程锡峥对本文亦有贡献

责任编辑:陈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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